就好似有杀人鬼无时无刻威胁着她的生命。

“无惨少爷,药师到了。”

侍女深深叩首。

端坐在主位的他允说:“进来。”

——在这之前。

许多药师对鬼舞辻大少爷怀着各种各样的揣测。

他们认为鬼舞辻被沉疴折磨的不成人样,现在病好了恐怕也大病抽丝,模容枯槁神态偏执,不似正常人。

但富冈义勇见到的鬼舞辻无惨,别说和还在休养的薄叶乌比,他就好似从来没重病一样,端着世家的傲慢骄矜。

他招呼侍女:“给他药方。”

侍女一戳一动。

神情悚然,犹如惊鸟。

富冈学徒望着她颤颤的手以及惊恐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,默默接过。

简单一瞥。

药方仍旧是他师傅的字迹。

也就是说这药方富冈义勇不可以带走。

那么只可以默记了。

富冈义勇逐字逐句的将药方默下,敛了眸子。

幸好他本来就生着一张木头脸,在装模作样和说谎上存在着天然优势。

尽管他从来用不到。

富冈义勇陈述:“师傅不曾教导过。”

鬼舞辻无惨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。

就好似被什么非人的怪物盯上一样,压抑与冰冷从指尖蔓延上来。

死寂。

他问:“你有听说过蓝色彼岸花的药草嘛?”

富冈义勇还是那木头脸:“不曾,师傅始终在精进着医术。”

“……”

鬼舞辻无惨冷睨着他。

“罢了。”

他烦躁的挥挥手,“只懂煮水的废物,等蝴蝶药屋的药师回来,让她见我。”

“说起来。”

鬼舞辻无惨似乎想到了什么,“你在给薄叶看病?”

“是的。”

富冈义勇一惊。

他甚至怀疑自己骤然加剧的心跳被对方听到了,鬼舞辻无惨鲜明蹙了下眉,问:“她身体怎么样?”

“正在休养。”

凭借富冈义勇浅薄的医术,他认为薄叶乌小姐只可以这样了。

这么想着。

他遗憾的心情在脸上微微的透了出来。

“哦?”

鬼舞辻无惨轻哼。

他缓缓的眯了眸子:“看来是不好了。”

“产屋敷和薄叶那俩老东西是要将尸体搬进来么?”

这话说的实在过分。

哪怕是富冈义勇也不由得冷了脸。

鬼舞辻瞥见了。

微挑眉梢意味不明的说:“你倒是关心她。”

没什么需要问的,鬼舞辻无惨挥挥手让富冈义勇走:“继续养着,我对尸体没兴趣。”